丘玉京常常会想:要是杀手送文龙归西了,日子一久,母亲说不准便会答应何坤求婚。
运命啊,就是这么爱捉弄人。
有心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荫。
没想到的是,这次审问居然还有意外收获,杀手居然招供说还曾经谋划了一场车祸,当场造成一死一伤,后来那个重伤的听说也抢救无效一命呜呼了。
派出所所长一听头就大了,立马报到分局,分局局长听都不敢听,立马报给市局,市局直接推给国安,后来什么情况,就不得而知了。
反正文龙很快得到了田歌的通知,既然守墓保护行动满月了,就算是完成任务了,行动可以结束了。
翁老和西门居然都打来电话,表示满意和慰问。
而元霸元庆反馈来的调查结果显示,丘宇轩的死表面看是何坤排遣的杀手所为,可是背后看起来并不简单。
因为目前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,文龙在钟鑫案和章小前案所起的作用,正是丘宇轩私下透露给章志和章志刚兄弟的,才直接导致了他在四海市被章志刚追杀。
甚至连吕军的飞机失事,背后也有丘宇轩的影子。
丘宇轩或许想要平缓局势,或许得到了上面的暗示,或许受到了其他人的指使,反正现在是死无对证说不清楚了。
文龙一度怀疑,翁老和西门恐怕在丘宇轩之死上都难以自证清白。
西门容不下自己的秘书长有背叛自己的行为,翁老也不允许别人触动他的利益,无论是吕军还是文龙,他可以动,别人不可以!
根据元霸元庆的汇报,帝都这几件事情后面的水太深了,深不可测,那样的话,这几件事情的背后就太可怕太复杂了。
文龙本来对丘叔叔还有一点愧疚感,如今也荡然无存了。
丘宇轩既对自己有帮助之情,也对自己有出卖之罪,文龙不屑去恨一个死人,更不能连带去伤害一个活人,毕竟黄萱诗还是无辜的。
他和黄萱诗依依惜别,飞回四海市,半个月后得知黄萱诗怀上自己孩子的喜讯,专程来接她一起回去,这是后话,暂且不提。
从帝都飞往四海市的波音飞机穿云破雾,靠舷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位满脸凝思的英俊少年。
当穿着粉红衬衫系着蓝色印花丝巾的空姐推着小车经过时,不禁停住了脚步,那是一个脸上让阳光晒得微微黝黑,几近完美的相貌。
这和他眼角上扬的眼睛,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崭新而无懈可击的标准。
他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,虽然他的鼻子有一点非常微小且顽皮的上翘。
这个大男孩简直就可以当成一件展览品了。
空中小姐控制着自己,不要一直贪婪地看他,专心地她所能做的。
“先生,你需要我为你服务吗?”她盯着他微笑的唇,他大而黑的眼睛,他的手,他的身体,他的胯下。
她细黑的眉毛因为询问和试图取悦而扬起。
而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么久,她才重拾她的声音。
“谢谢,不用的。”他回答,眼睛近乎粗野地在她的身体上游走。
当他俩目光相接时,她被一股深沉而湛蓝的目光所震慑。
这并非全由那露骨的欲望所造成,而是她惊讶于他的眼睛是如此地清澈。
他就是文龙,刚从帝都保护黄萱诗回来。
从舷窗向下望去,目光穿过轻纱一般的飘飞的烟云,飞机早已飞过繁华又拥挤的华北,此刻正在长江的上空横飞;机影在下边平荡荡的蓝色的江面上掠过;很快就要飞入苏曼州四海市了。
越是接近家,思念亲人的心情更是迫切,恨不得一下子跳上飞机。
他过一会便能见到让他朝思暮想的妈妈了,那个最近经常地出现在他梦中的亲人。
飞机降落了下去,亲吻着大地。
吻声如雷,这是飞机轮胎和坚硬的跑道发出的剧烈的磨擦声响。
步出机舱,文龙摘掉了黑眼镜,他终于结束了一个月的保护任务,回到了家。
多么熟悉、多么舒适,多么惬意;连阳光、树影、人声、街头巷尾、空气和风、乃至尘埃,这一切仿佛都属于他自己的。
回到家了?
是回到家了!
世界上只有自己的家才是最舒服的。
他随着乘客走出机场,就在出口过道边站着一个通身穿深红色衣服的女人。
在接机的人群中十分鲜明,象一长条火苗,她正远远朝文龙招手,她就是文龙的母亲白素贞。
文龙走近。
她穿红的确很美。
一件深红色的披肩上衣,深红色的宽褶的短褛,一条深红色的长裤的裤腿塞进一双深红色的长筒的纯牛皮的靴筒里。
肩挎一个同样颜色的小皮包。
这就使她的头发显得更黑,脸儿更白。
谁能想到她就是眼前这个十六岁大男孩的母亲。
“龙儿。”白素贞上前搂住了儿子,她激动得满面血红,文龙拥抱住母亲时,突然发觉自己比她高出了半个头,在身躯并不矮小的白素贞跟前好像要大上一倍似的,而这时候,他胯间那一根阴茎见风似地膨大了,就顶在白素贞的肚腹那儿。
文龙呆住了,尴尬的搓着双手。
白素贞似末觉察,偎在他的怀里端祥着儿子,见他俊秀的脸上已多了几分成熟。
她说:“龙儿,这一个月辛苦你了。你爸也回来了,他应该好好谢谢你的。”
“没有,妈,我挺好的,为了老爸我尽我所能也是应该的。”文龙说,松开了白素贞。
为了掩住那窘迫,文龙马上走开去领取行李,白素贞叫了辆出租车,文龙把一个行李箱塞进后备箱时,司机对白素贞说:“你老公看来真年轻。”把白素贞逗得大笑。
坐到后座她一直挽着文龙的臂膊,口中问着儿子一路上的情形,问完一句总朝着他妩媚的笑一下。
望着四海市的街境,文龙好象迷失的鸟儿飞回故林一般,一种亲切、熟悉、谐调、难舍难分的感觉,好象一团热气扑在他身上,使他陡然被感动了。
哪来这种感觉?
这些招牌上的气息?
大街上走来走去的人们所说的乡音?
他们那些熟悉的举止与神情?
或是紧贴着他的妈妈,那个柔软的身子,他把白素贞搂紧了,白素贞一双水汪汪地眼正一眼不眨地对着他,脸上是盈盈满足的笑,这笑脸很是致命,令文龙的心头猛地颤抖。
回到了家里,早就从元霸元庆那里得到消息,老爸回来了,顺利成为委员同时还要继续兼职苏曼州的总督一职,下一届如无意外就会卸任总督,完全进入元老院了。
总督府很大很宽敞,好久没有来这里居住了。
文龙在自己的洗漱间里冲了个澡,白素贞帮他从行李箱里拿出衣服,她已换过衣衫,穿着一袭榴花红低领的绉纱睡裙,欣长细白的颈项上挂着一串细小的链子,头发也披散下来,随意地挽了个髻,近太阳穴处,刷成两弯妩媚的发钩。
脸上的妆了却末褪,眼角似有似无的勾着上挑的黑眼圈。
玫瑰色的唇膏,和榴花红的裙子,衬得她的皮肤泼乳一般。
“妈,姥爷好了吧?”
“好了,没事了,还在你颖明舅舅家,虽说我和你姨妈都孝顺,不过,还是颖明珺梅照顾的好。改天,你再去看你姥爷吧!”
“那是,我小舅舅别看平时说话大大咧咧的,心细着呢!小舅妈更是贤惠善良,对我姥爷可孝顺了,照顾的可细心了!这次意外,姥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有我小舅妈照顾,肯定能够长命百岁的。”文龙笑道,心里却想到惜媛讲述的她和公公的事情,联想到小舅妈邬珺梅和姥爷白老大,他曾经感觉小舅妈和姥爷之间有些不对劲的地方,其实,只要姥爷幸福,小舅妈心甘情愿,他倒是乐见其成的。
“龙儿,你休息一会我们娘俩去买菜,等你老爸回来,咱们一家三口好好吃顿饭。咱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吧!”白素贞说道,她哪里知道儿子这一瞬间动了那么多心思。
“妈,我听你安排,把底裤给我。”文龙从洗漱间伸出半个精赤的身子。
白素贞找了条内裤递给他,说:“还是老样子,总是丢三拉四的。”
文龙是故意的,从白素贞递过内裤时那张涨得通红的脸,他知道妈妈瞥见了他粗硬了的阴茎,那家伙不甘驯服地摇曳着,狰狞的龟头竖起,看着极像张牙舞爪的蛇。
他披上宽松的浴袍,拿着浴巾拭擦着头发从洗漱间里出来。
白素贞正在煮咖啡,满屋弥漫着咖啡浓浓的香味,文龙近乎猥亵地把眼光瞪着她的后影。
轻薄的绉纱裙子把她的身材呈现出来,没有半点赘肉的腰身下是两条骨肉匀称的修长玉腿,滚圆的臀部与优雅的后背携手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,黑色的三角裤紧裹着一个滚圆的屁股。